也就這樣,莫名其妙又莫名痛苦地男孩升到了高三。
高二寄出的情書,表面上是問候信,女孩沒有回。
男孩幻想著女孩沒收到,或是地址寫錯了之類笨想法,久了也就淡忘了,
不過伴隨而來的失望卻悄悄地在男孩的心口上開了個洞。
高三的男孩行為舉止更自閉了,因為大家忙著準備聯考,本來嘛!
上學就是要參加考試的,這句話男孩也認同,但那不是生活,
男孩看書經歷了痛恨、厭倦及無感覺三階段。
他時常有著窒息感,他只想趕快離開這裡,他渴望自由。
一日寒流的夜晚,同學們陸陸續續返回寢室去吃宵夜,或者聊天睡覺。
而男孩為了擺脫他時常感覺到自己像一隻被掐著脖子的鳥,
他跑進學校操場邊緣的小樹林內,那裡有個小型排球場,
男孩就著月光脫了全身的束縛,開始繞著排球場狂奔,
那月光彷彿陽光般溫暖,縱使寒流也逃不過月光的映照。
裸奔之後,男孩心情好許多!
之前他也有試過赤腳站在沾帶露水的操場草皮上,
然後用耳機聆聽「田園交響曲」。
那時候他感受到音樂的力量可以將他的心抽離,去到另一個境界,
那而有著寧靜、溫暖和永恆感。
男孩想著女孩已經到了詭異的地步,因為他會在夢中見到她,
而她總是在笑,是那麼美又那樣的甜。
夢中女孩曾對他說過:「你喜歡我?怎麼不早點說!」
可想男孩醒時的失落差距感之大!
就像男孩小時候也曾夢見過自己在床底下有著一大堆新奇又好玩的玩具,
夢醒時趕緊俯身低頭望床底,卻發現只有陰影和灰塵與他對看。
除了多次夢見女孩,男孩也會在校園內看見女孩的身影,
他會嚇一跳的想,為何女孩會出現在學校內?
結果卻只是校園內的小學妹背影……
男孩還是有成長的,例如他的啤酒升級為紅酒,
20磅啞鈴可以單手連續舉個100下,書他當然也有在看,
因為他深信自己要扮演好雙面人,在老師面前的形象要顧好,這樣就不會被找碴。
好比好萊塢電影的告誡:獄卒跟囚犯之間的關係要搞好!
現在的男孩想不起來第二次寫情書的時刻是何時?是喝完整瓶紅酒的那次?
還是颱風來臨,操場變海洋,大夥被關在宿舍內的那天?
不過男孩忘不掉第二封信依然石沉大海,無聲無息的消失。
她搬家了嗎?郵差搞丟了?
寄信前的掙扎加上寄信後的空等待,
男孩的心又被隱形的痛苦挖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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